再谈王焘生平有关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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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7-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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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识陋才浅，文化底子太薄，本无资格谈论此类议题，只是于晚年有幸参与全国性第一轮编修地方志，在主编《眉县志》过程中积累了大量人物和县情史料，加之一生尤喜阅读和研究历史人物。仅就王焘而言，多年来先后撰写过近10篇长短不等的文章，曾发表于《陕西日报·秦岭专栏》、《眉县文史资料》（第一辑）、《可爱的宝鸡》、《眉县志》、《全国首届汉唐医学研讨会论文集》。还为眉县王家台王焘故里撰写过碑文，并曾在立碑仪式上发表关于王焘生平和业绩的报告。今又欣然执笔再谈浅陋之见，诚望高明者赐教。
一、先祖与民族
王姓是中华民族的大姓之一，今位居全国姓氏第二位。得姓的来源，据王大良《百家姓寻根探秘·王》载：主要有10种：①周灵王太子晋之后；②殷代王子比干之后；③虞舜之后；④周文王第15子毕公高之后；⑤周平王太孙赤之后；⑥春秋时齐国大夫王子成父之后；⑦战国末年西周桓公揭之后；⑧少数民族；⑨其他姓氏改姓、冒姓、换姓或赐姓者；⑩由复姓而来。又据谢钧祥《新编百家姓》（增订本）载：“王氏得姓由姬姓、子姓、女为姓、少数民族和冒姓、赐姓而来。其中仅姬姓就有毕公高(主要居住今陕西西安和河北河间等地)、东周灵王太子晋(主要居住今河南洛阳、山东胶南、山西太原)和魏昭王公子无忌（主要居住今山东泰山）三支。伪姓之王氏，后改田氏，复为王氏（主要居住在山东昌乐，河南开封等地）。再就是冒姓、赐姓以外的少数民族王氏。王姓今在全国的郡望就有21个，其中太原名列第一，王良 王牙 第二、京兆第三、这三处成为王姓的繁衍中心。
据《新唐书·宰相世系》及宋人邓名世《古今姓氏书辨证》载：周灵王太子晋的的八世孙王错、为魏将军；传九世，为武成候王离，离有二子曰元、曰威。王元避秦乱，迁于王良、王牙（今山东省胶南县西南夏河城），后徙临沂（今山东省临沂县）；四世孙王吉，任汉谏议大夫，定居于皋虞（今山东省即墨县东北），后徙临沂都乡南仁里，在此发展为名门巨族。太原王氏出自王离次子、汉扬州刺史王威；王威的九世孙王霸，居住在太原晋阳；以此可知，王霸为太原王氏始祖。
当代研究王焘的全国权威 高文铸 教授，在他的《外台秘要方丛考》中，引唐《元和姓纂》：“王姓出太原、王良 王牙，周灵王太子晋之后”。太子晋之子宗敬，官居司徒，时人号曰王家，遂成本支王氏始祖。“宗敬的28代孙王霸为太原晋阳王氏始祖。霸之长子王殷，东汉中山太守，食邑祁县，为太原祁县王氏始祖”。传至41代王冏，即王焘七世祖，曾任北魏度支尚书,护乌丸校尉,时被赐姓乌丸氏。《旧唐书·王王圭 传》曰：“在魏为乌丸氏，六世祖神念，自魏奔梁，复姓王氏”。故史对他的记载是有乌丸神念和王神念之别。王焘五世祖王僧辨、高祖王岂页 、曾祖王王圭 、祖父王崇基，父亲王茂时，世代为官。此王氏世系清晰，史料翔实，无可争辨，不容混淆，足以证明王焘系王宗敬之后裔。湘潭 师范学院 教授万方、陶敏在其《王焘家世里籍生平新考》一文中，也以大量信史资料考证，结果与 高文铸 教授同样观点。陕西中医学院 宋珍民 教授，在其《王焘生年、卒年、出身入仁四事考辨》一文中，通过资料考证也得出同高文铸、万方等同样的结论。对于王焘是王宗敬的子孙，还有一些学者也都同意以高文铸为主的观点，这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几乎达到的共识：王焘是周灵王太子晋之后，无疑就属汉民族，而不是少数民族。
今唯 王大良 先生在其《百家姓寻根深秘·王》和《中华姓氏通史》二书中，提出王焘的先祖系少数民族（注：未明说是何种少数民族？）他说“王姓中的一些人是历史上的少数民族发展而来的，为尊奉梁朝中书令王神念为先祖的王姓人，实际上出自乌桓族，这一少数民族又称乌丸，原是东朝（笔者注：东胡）人的一支，因在秦汉时居在乌桓山（今内蒙古阿鲁尔科沁旗西北，大兴安岭南端），被称为乌桓族……其中一支的首领名乌丸神念，初仕于魏，后因故南奔投梁，冒族太原祁县王氏，所以又称王神念，”这一始祖的出处，不知引自何书？未见引书原文，目前让笔者实难苟同。况且这与高文铸等诸学者著作所得结论又相距甚远，显然与众人观点对立。如果迟早能将确凿的信史根据面世，众学者或许可以重新探讨，我是相信真理有时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历史问题、学术问题也不能以观点人的数量多少论成败，或许王焘究属汉族还是少数民族的后裔，这一分歧永远是个破解不了的谜。
这一少数民族说，在目前仅是一家之言，况且焦点在于太原王氏和祁县王氏，其所以扑朔迷离的与乌丸氏牵上了线，就是因为王焘的七世祖王冏，曾任北魏度支尚书，护乌丸校尉有直接关系。护乌桓（丸）校尉是个官名，据俞鹿年《中国官制大辞典》：“护乌桓校尉，官名。西汉武帝时霍去病击败奴役乌桓的匈奴奴隶主贵族，迁乌桓人于上谷（今河北省怀来县东南）、渔汤（今北京市密云县西南）、右北平（今天津市蓟县）、辽东等郡塞外，始置乌桓校尉以主之，秩比二千石。东汉与三国魏沿置。魏制秩四品，治所在广宁（今河北涿鹿县）所属有长史、司马各1人，秩均为第七品。”到两晋南北朝时期，北魏亦沿其置。由于北魏的统治者拓拔氏是少数民族中的鲜卑族，派朝廷重臣曾任度支尚书（相当于今之财政部长）兼任或专任鲜卑族聚居地区的护乌桓校尉一职，朝廷给王冏赐姓乌桓氏，拟或王冏申请改姓乌桓氏，此两种可能都是存在的。只是见于史籍的仅王冏之子神念曾称乌丸神念，神念之父王冏、之子僧辨，均未见有过乌丸冏和乌丸僧辨之称，而“少数民族说”却以为乌丸神念，南奔后“冒姓太原祁县王氏”，有何根据？更难使人理解的是，竟将太原王氏始祖王霸，也称起乌丸霸来了？笔者认为确有“牵强附会”之嫌。还是高文铸、万方、宋珍民等学者的研究成果令人信服，这就是王冏被赐姓或自改姓乌丸氏后，其子神念因故南奔仕梁，又将乌丸氏改为王氏，这才是于情于理很自然的事，香港出版的古月著《中华300姓氏溯源》一书，也说：“王姓源头众多，族派很繁”，“太原王霸的长子王殷，东汉时任中山太守、食邑祁县。王殷的11代孙王冏（一作阂或景），为度支尚书，护乌丸校尉，广阳侯，因号乌丸王氏）。”若果祁县王氏真是出自少数民族，那多代人中为何见于史籍者仅乌丸神念一人？王冏与王霸相隔12代人，为何皆姓王氏？值得深思，有必要进一步多视角的寻掘史料，仔细考证，切勿轻定结论，以妨误人子弟，乱人宗谱。
二、官品与司职
王焘的生平，未见系统的史料记载留之于世，古今学者只能从散存的零星史料中窥见一斑，并将它加以排比考证，得出了较为系统的关于王焘生平的大致轮廓。然只对他的历任官职、品阶作了抄录并从任职时间上进行了初考，而对他历任地方官，尤其是历任中央各官职责，尚无学者以文字给予诠释，更未见关于王焘生平任职的一般规律进行探讨，故笔者欲再作些努力，以图使今人对王焘再认识，看他在一生经历中到底具体从事了哪些工作？涉猎了些什么行业？除医学巨著《外台秘要方》外，还取得了何种重要政绩？
关于王焘的出身:
王焘虽是官宦人家子弟，却未沾祖先袭爵之光，亦未经科举入仕之径。据《新旧唐书》记载王王圭后裔,袭爵人中未见王焘之名,包括其父茂时，其兄光大父子三人皆未及袭爵事，可以肯定王焘非借袭祖上封爵而入仕。有可能王焘是通过“资荫”一途，担任卫官（千牛、三卫）以获出身的。唐代卫官是官职中除职散、勋、爵外的又一官品系列，既是官职，也是构成出身的特殊职衔。据杜佑《通典、选举》统计，“盛唐时合入官者凡12万员，其中三卫和监门宜长39462员，占总数的三分之一。由于三卫出身的荫及面很广，于是三卫成为高级官吏子孙以门荫出身的主途径，也是所有门荫出身中所占比例最大的一途。”王焘既未经科举之途，那就极有可能是通过曾祖王圭;官阶正三品资荫、出身翊卫及率府这勋位而获得出身的。王焘在获取入仕出身后，于唐玄宗开元初年正式入仕为官，先任华原县（今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尉（正九品下），后任长安县（今西安市长安区）尉（从八品下）。其间均受诏兼任京畿按察使判官和劝农判官；开元十二年至十六年，王焘任监察御史（正八品上），转殿中侍御史兼覆囚使（从七品上）。此后，不知何故，又由上而下，出任徐州（含江苏省徐州市）司马。再由下而上作京官20余年，依次任尚书省属户部员外郎（从六品上），吏部郎中（从五品上），谏议大夫（正五品上）。有书说王焘在尚书省五任郎官（还有说七任郎官），则前述仅三任郎官有记，而另两任或四任郎官则无考。王焘除在尚书省任职外，还在门下省长期任给事中（正五品上）之官，知判弘文馆事。王焘在朝廷内还曾任过殿中少监（从四品）和殿中内供奉二职，只是时间难以明辨。后复由上而下贬职房陵郡（今湖北省房县）太守（正四品下），量移大宁郡（今山西省隰县）太守（正四品下），调彭城郡（今江苏省徐州市）太守（从三品），再调邺郡（今河南省安阳市）太守（从三品）。最后因在“安史之乱”中(今河北省)为叛军，几乎全占，王焘被安禄山从邺郡太守任上调至河涧郡（今河北省河涧县）太守，后举义融入抗击叛军的颜真卿麾下，很可能在战争中阵亡或在危急关头尽忠自杀。以上即是王焘生平之梗概。他一生历任各职近二十种，至于分别任职的确切时间，今学术界多是推测，很难取得统一定论，有待进一步深挖史料，以求得有史料做基础的科学结论。
王焘一生历任官职铨释:
唐时，华原县属畿县，其县尉为正九品下；长安县为京县，其县尉为从八品下。县尉，官名，均由吏部选授，其职掌为分判诸司，收率课调，品秩虽卑，却是士人初仕的起步点。（未完待续）
一、先祖与民族
王姓是中华民族的大姓之一，今位居全国姓氏第二位。得姓的来源，据王大良《百家姓寻根探秘·王》载：主要有10种：①周灵王太子晋之后；②殷代王子比干之后；③虞舜之后；④周文王第15子毕公高之后；⑤周平王太孙赤之后；⑥春秋时齐国大夫王子成父之后；⑦战国末年西周桓公揭之后；⑧少数民族；⑨其他姓氏改姓、冒姓、换姓或赐姓者；⑩由复姓而来。又据谢钧祥《新编百家姓》（增订本）载：“王氏得姓由姬姓、子姓、女为姓、少数民族和冒姓、赐姓而来。其中仅姬姓就有毕公高(主要居住今陕西西安和河北河间等地)、东周灵王太子晋(主要居住今河南洛阳、山东胶南、山西太原)和魏昭王公子无忌（主要居住今山东泰山）三支。伪姓之王氏，后改田氏，复为王氏（主要居住在山东昌乐，河南开封等地）。再就是冒姓、赐姓以外的少数民族王氏。王姓今在全国的郡望就有21个，其中太原名列第一，王良 王牙 第二、京兆第三、这三处成为王姓的繁衍中心。
据《新唐书·宰相世系》及宋人邓名世《古今姓氏书辨证》载：周灵王太子晋的的八世孙王错、为魏将军；传九世，为武成候王离，离有二子曰元、曰威。王元避秦乱，迁于王良、王牙（今山东省胶南县西南夏河城），后徙临沂（今山东省临沂县）；四世孙王吉，任汉谏议大夫，定居于皋虞（今山东省即墨县东北），后徙临沂都乡南仁里，在此发展为名门巨族。太原王氏出自王离次子、汉扬州刺史王威；王威的九世孙王霸，居住在太原晋阳；以此可知，王霸为太原王氏始祖。
当代研究王焘的全国权威 高文铸 教授，在他的《外台秘要方丛考》中，引唐《元和姓纂》：“王姓出太原、王良 王牙，周灵王太子晋之后”。太子晋之子宗敬，官居司徒，时人号曰王家，遂成本支王氏始祖。“宗敬的28代孙王霸为太原晋阳王氏始祖。霸之长子王殷，东汉中山太守，食邑祁县，为太原祁县王氏始祖”。传至41代王冏，即王焘七世祖，曾任北魏度支尚书,护乌丸校尉,时被赐姓乌丸氏。《旧唐书·王王圭 传》曰：“在魏为乌丸氏，六世祖神念，自魏奔梁，复姓王氏”。故史对他的记载是有乌丸神念和王神念之别。王焘五世祖王僧辨、高祖王岂页 、曾祖王王圭 、祖父王崇基，父亲王茂时，世代为官。此王氏世系清晰，史料翔实，无可争辨，不容混淆，足以证明王焘系王宗敬之后裔。湘潭 师范学院 教授万方、陶敏在其《王焘家世里籍生平新考》一文中，也以大量信史资料考证，结果与 高文铸 教授同样观点。陕西中医学院 宋珍民 教授，在其《王焘生年、卒年、出身入仁四事考辨》一文中，通过资料考证也得出同高文铸、万方等同样的结论。对于王焘是王宗敬的子孙，还有一些学者也都同意以高文铸为主的观点，这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几乎达到的共识：王焘是周灵王太子晋之后，无疑就属汉民族，而不是少数民族。
今唯 王大良 先生在其《百家姓寻根深秘·王》和《中华姓氏通史》二书中，提出王焘的先祖系少数民族（注：未明说是何种少数民族？）他说“王姓中的一些人是历史上的少数民族发展而来的，为尊奉梁朝中书令王神念为先祖的王姓人，实际上出自乌桓族，这一少数民族又称乌丸，原是东朝（笔者注：东胡）人的一支，因在秦汉时居在乌桓山（今内蒙古阿鲁尔科沁旗西北，大兴安岭南端），被称为乌桓族……其中一支的首领名乌丸神念，初仕于魏，后因故南奔投梁，冒族太原祁县王氏，所以又称王神念，”这一始祖的出处，不知引自何书？未见引书原文，目前让笔者实难苟同。况且这与高文铸等诸学者著作所得结论又相距甚远，显然与众人观点对立。如果迟早能将确凿的信史根据面世，众学者或许可以重新探讨，我是相信真理有时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历史问题、学术问题也不能以观点人的数量多少论成败，或许王焘究属汉族还是少数民族的后裔，这一分歧永远是个破解不了的谜。
这一少数民族说，在目前仅是一家之言，况且焦点在于太原王氏和祁县王氏，其所以扑朔迷离的与乌丸氏牵上了线，就是因为王焘的七世祖王冏，曾任北魏度支尚书，护乌丸校尉有直接关系。护乌桓（丸）校尉是个官名，据俞鹿年《中国官制大辞典》：“护乌桓校尉，官名。西汉武帝时霍去病击败奴役乌桓的匈奴奴隶主贵族，迁乌桓人于上谷（今河北省怀来县东南）、渔汤（今北京市密云县西南）、右北平（今天津市蓟县）、辽东等郡塞外，始置乌桓校尉以主之，秩比二千石。东汉与三国魏沿置。魏制秩四品，治所在广宁（今河北涿鹿县）所属有长史、司马各1人，秩均为第七品。”到两晋南北朝时期，北魏亦沿其置。由于北魏的统治者拓拔氏是少数民族中的鲜卑族，派朝廷重臣曾任度支尚书（相当于今之财政部长）兼任或专任鲜卑族聚居地区的护乌桓校尉一职，朝廷给王冏赐姓乌桓氏，拟或王冏申请改姓乌桓氏，此两种可能都是存在的。只是见于史籍的仅王冏之子神念曾称乌丸神念，神念之父王冏、之子僧辨，均未见有过乌丸冏和乌丸僧辨之称，而“少数民族说”却以为乌丸神念，南奔后“冒姓太原祁县王氏”，有何根据？更难使人理解的是，竟将太原王氏始祖王霸，也称起乌丸霸来了？笔者认为确有“牵强附会”之嫌。还是高文铸、万方、宋珍民等学者的研究成果令人信服，这就是王冏被赐姓或自改姓乌丸氏后，其子神念因故南奔仕梁，又将乌丸氏改为王氏，这才是于情于理很自然的事，香港出版的古月著《中华300姓氏溯源》一书，也说：“王姓源头众多，族派很繁”，“太原王霸的长子王殷，东汉时任中山太守、食邑祁县。王殷的11代孙王冏（一作阂或景），为度支尚书，护乌丸校尉，广阳侯，因号乌丸王氏）。”若果祁县王氏真是出自少数民族，那多代人中为何见于史籍者仅乌丸神念一人？王冏与王霸相隔12代人，为何皆姓王氏？值得深思，有必要进一步多视角的寻掘史料，仔细考证，切勿轻定结论，以妨误人子弟，乱人宗谱。
二、官品与司职
王焘的生平，未见系统的史料记载留之于世，古今学者只能从散存的零星史料中窥见一斑，并将它加以排比考证，得出了较为系统的关于王焘生平的大致轮廓。然只对他的历任官职、品阶作了抄录并从任职时间上进行了初考，而对他历任地方官，尤其是历任中央各官职责，尚无学者以文字给予诠释，更未见关于王焘生平任职的一般规律进行探讨，故笔者欲再作些努力，以图使今人对王焘再认识，看他在一生经历中到底具体从事了哪些工作？涉猎了些什么行业？除医学巨著《外台秘要方》外，还取得了何种重要政绩？
关于王焘的出身:
王焘虽是官宦人家子弟，却未沾祖先袭爵之光，亦未经科举入仕之径。据《新旧唐书》记载王王圭后裔,袭爵人中未见王焘之名,包括其父茂时，其兄光大父子三人皆未及袭爵事，可以肯定王焘非借袭祖上封爵而入仕。有可能王焘是通过“资荫”一途，担任卫官（千牛、三卫）以获出身的。唐代卫官是官职中除职散、勋、爵外的又一官品系列，既是官职，也是构成出身的特殊职衔。据杜佑《通典、选举》统计，“盛唐时合入官者凡12万员，其中三卫和监门宜长39462员，占总数的三分之一。由于三卫出身的荫及面很广，于是三卫成为高级官吏子孙以门荫出身的主途径，也是所有门荫出身中所占比例最大的一途。”王焘既未经科举之途，那就极有可能是通过曾祖王圭;官阶正三品资荫、出身翊卫及率府这勋位而获得出身的。王焘在获取入仕出身后，于唐玄宗开元初年正式入仕为官，先任华原县（今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尉（正九品下），后任长安县（今西安市长安区）尉（从八品下）。其间均受诏兼任京畿按察使判官和劝农判官；开元十二年至十六年，王焘任监察御史（正八品上），转殿中侍御史兼覆囚使（从七品上）。此后，不知何故，又由上而下，出任徐州（含江苏省徐州市）司马。再由下而上作京官20余年，依次任尚书省属户部员外郎（从六品上），吏部郎中（从五品上），谏议大夫（正五品上）。有书说王焘在尚书省五任郎官（还有说七任郎官），则前述仅三任郎官有记，而另两任或四任郎官则无考。王焘除在尚书省任职外，还在门下省长期任给事中（正五品上）之官，知判弘文馆事。王焘在朝廷内还曾任过殿中少监（从四品）和殿中内供奉二职，只是时间难以明辨。后复由上而下贬职房陵郡（今湖北省房县）太守（正四品下），量移大宁郡（今山西省隰县）太守（正四品下），调彭城郡（今江苏省徐州市）太守（从三品），再调邺郡（今河南省安阳市）太守（从三品）。最后因在“安史之乱”中(今河北省)为叛军，几乎全占，王焘被安禄山从邺郡太守任上调至河涧郡（今河北省河涧县）太守，后举义融入抗击叛军的颜真卿麾下，很可能在战争中阵亡或在危急关头尽忠自杀。以上即是王焘生平之梗概。他一生历任各职近二十种，至于分别任职的确切时间，今学术界多是推测，很难取得统一定论，有待进一步深挖史料，以求得有史料做基础的科学结论。
王焘一生历任官职铨释:
唐时，华原县属畿县，其县尉为正九品下；长安县为京县，其县尉为从八品下。县尉，官名，均由吏部选授，其职掌为分判诸司，收率课调，品秩虽卑，却是士人初仕的起步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