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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德:王焘里籍及有关问题再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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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7-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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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关于眉县王家台之祖案 
    眉县新编《眉县志》主编杨志春当年(八十年代)考察王家台王氏祖案时所作的记录(原文刊登于“陕西省中医药科技开发研究会•王焘研究分会”2007年编《王焘与外台秘要方》一书中)。 
    ⑴“王氏祠堂”旧址现有两处:老祠堂是一个破窑,在王忠科院内;新祠堂在王家台东头,是1924年从老祠堂迁来的,原有三间正殿,东西各有厢房三间,山门一座,1985年刘明德考察时仅有东侧正殿两间,西侧一间已倒塌,(当时照有黑白照片)。 
    ⑵王氏家庙(祠堂)中并无塑像,而是挂着明清时代,请画工高手绘制、裱糊的“王氏祖案”,中间上端是曾祖王王圭和其夫人赵氏身穿官服、诰服的彩色画像,两侧连下阶为王敬直、王焘、王遂彩色官服、诰服像,以下各阶有多代子孙的男女像。该祖案比一页席大(约2.5×3米)。王家台在人民公社化时期,受极左思想影响,淡化了对祖先的崇敬之情,当时各生产队大种棉花,就把这一大祖案改作晾晒棉花的“席”子,搞得祖案有无数小孔,且四边被磨擦损烂,其状凄然,幸被陕西中医学院到此考查的师生发现(1984年),经生产队长同意,如珍宝似地将这份“祖案”上王焘像剪下“请”回该学院医史博物馆。 
    ⑶是在民国初年王家台王氏族人中有识之士,唯恐老祖案(即上述祖案)因年久质地变化保存寿命不长,又设法以原样复制了稍小的两份新祖案,后来一份被今居于眉县城南的王家庄王焘后裔,在某年正月初一赴王家台祭祖后“偷”走,为抢夺祖案,王家台、王家庄两支王姓子孙,在渭河滩上(眉县西门渡口亦即魏家堡渡口南滩)还打了一架。另一祖案,今保存在王家台村民组长、王焘后裔王秉惠家中。笔者曾几次见到过并抄录过文字。该祖案中有王焘夫妇官诰画像,以下分辈层记着王焘长子大理寺少卿王遂和多代子孙聚禄、聚升、聚库、聚步、聚志,旺、监、寿、忠、孝、礼、信、连、桂、林、福、同举,彦平、彦德、彦和、彦文、彦秀、彦清、彦武、彦盛、彦兴、彦金、彦顺、彦寿、彦国、彦兵、彦银、彦怀、彦成、彦花、彦芳、彦才,崇、贵、玉、义、贺、根庆、九福、省、中、丑和、应、瑞、丑丑,正元、清元、清芳、清修,纲、珍、德、奇、号、乔、月、友、登、智、奎、云、惠、钧、俞,九成、天才、银夫、万成等以及他们的妻子姓氏。 
    最近我将2005年的照片放大,用放大镜看到在王敬直右上角有莫糊不清之“二世祖驸马玉敬之神位”字样。 
    七,关于王焘是王敬直之子还是王珪之曾孙问题
    据杨志春同志撰文载:“王家台现存已成两半截的石碑,这是1939年德亮、德明,德新兄弟三人,为其父王正元和母张儒人立的并葬墓碑。碑文的开头记述道:“公世居渭北王家台,系唐尚书王珪四十三世苗裔也”。按此推断,今天居住在王家台的四代人,就是王珪第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代后裔。” 
    现存的祖案是1928年重修王氏宗祠时复制的,以此上推王珪应是王正元之四十三代祖,而王焘在祖案中明确记为四十代祖,王焘应是王珪之曾孙无疑,但在王珪与王焘之间只有王敬直一人,为什么没有王焘的父辈王茂时呢? 
    据《资治通鉴•一百九十五卷》载:“贞观十三年┅┅礼部尚书永宁懿公王珪薨。珪性宽裕,自奉养甚薄。于令,三品已上皆立家庙,珪通贵已久,独祭于寝。为法司所劾,上不问,命有司为之立庙以愧之。” 
    唐制规定:凡官员三品以上方可立家庙。而祖案上第一排所列人员必须是三品以上的王氏官员。
    据王氏后裔王秉惠回忆,先祖曾传有遗言,王氏后人有做官(突出贡献者),在祖案之位值可以提前。 
    据此王珪以下只有王敬直﹑王焘﹑王遂,而四十一代祖王茂时,三十八代祖王师正辈均因官位未达三品而未于登录。 
    王家台王氏后人自唐以后并无为官之人,至民国十七年(公元1928年)族人王德明(朗轩)在靖国军任营长,商同族中兄弟在村子西边重修了王氏宗祠,同时复绘制了祖案(原案已破旧无法辨认),故有二世祖驸马之字样,至于“玉敬”之名,王秉一在其所编《眉县王家台王氏家族世系概略》中解释为敬直之“乳名”。
    现今王家台仅存有在组长王秉惠家年一个小案,而且由于年久破旧彩色退色,字迹不全,幸得我于2005年照有彩色胶片尚能看到最上一行左侧呈阶梯排列共有代表五人,依次为王珪﹑王玉敬(敬直)﹑王焘﹑王遂,第五位只能看到莫糊的红色官服和三十七代字样,官职与姓名已看不清了。与其相对应位于右侧的是其穿诰服的夫人。 
    王珪像上的字已无法辨认,只是从著装(宰相)官服确定为王珪。
    王敬直之右上有二世祖驸马讳玉敬之神主(因其右侧相对应穿诰服夫人之左上有‘太宗女南平公主李氏神主’字样可定为王敬直)。其所以被选,主要是其曾经是皇亲,受封(南城县男)。 
    王焘右上有“四十代祖讳焘徐州司马神主字样。 
    王遂右上有“三十代祖遂神主字样。 
    第五位只能看到“三十七代祖”字样,而其名字已无法辨认。
    这里可以看到几个问题: 
    其一,由王敬直为二代祖,王珪便是王家台第一代祖无疑。
    其二,为什么王焘以下却标出四十代,三十代,三十七代之字样呢?在考查方知,王氏在复制新案时(1928年),明清所制旧案已破烂不堪,无法辨认,当时依王正元为第一代孙为起点上推至王(谭或谱未定)为三十七代祖,王焘为四十代祖,而王遂由于字迹摸糊不清,只写了三十(应为三十九)代祖讳遂神主。 
    而在眉的王氏本应尊王顗(王珪之父)为第一代祖,但由于官位未达三品,故尊立王珪为眉王氏之一代祖。 
    八,关于王焘之墓。 
    在眉县王家台以东三公里祁家村北数百米祁家塬半塬,原有一座王氏无头古墓,据调查原墓冢底部直径约10米,高约8米,族人传说其墓为唐驸马王敬直之墓,并且绘声绘色传说此墓系驸马带兵打仗被敌方所杀,事后唐王朝为了表彰,特奖给金头厚葬。
    这一传说有很多疑点。
    其一,正史记载驸马王敬直因参与太子承乾案,被徙(流放)岭南,此后再无消息,公主已改嫁刘玄意,即是死后归葬亦不可能也不敢将墓修建得如此宏大(违制)。 
    其二,王敬直原是皇亲,史册从未记载其有带兵之说,更不可能有带兵打仗之事。 
    其三,至于金头之说。查丁子江《中国传统的生死观与丧葬观》一文,在“全尸观”中谈到: “中国汉传统文化认为:人之身体发肤受之于天,也受之于父母,故不可损之丝毫。“尸首分离”是最凄惨的下场之一,故此很多历史事件中,常有使被杀者首身异处而辱其同党之举。在迷信传说中,一个生前尸骨肢体破碎的死者,其鬼魂也必然不得完整,因而得不到超度。这又与佛教之转世说有背,汉文化受佛教的影响很大,其丧葬观一样应该有受佛教思想影响的影子,但实际操行起来,又为人们灵活掌用。例如,在民间有一个很重要的风俗,就是如果某死者因某种缘故尸身有了残缺,其家人必花钱请工匠用木、陶瓷或其他材料加以修补,目的就是全尸入葬。相传,在山东定陶有一个曹州府知府曹张娃很有学问,但却得罪了某神,因而为某神暗中作梗,使得皇上因误会而将他处死,以致尸身不全,后皇上知其冤情,又赐金胳膊、金腿以厚葬。此故事所以得以在民间流传,大概就是基于这种传统的丧葬观。” 
    至于此墓是不是金头,查无史载。
    为此疑问,我们又经过多次考察,翻阅资料,2007年我们一行五人(扬志春﹑王兵琪﹑王智英﹑王秉惠和笔者)再次赴墓地考察时,从西边老君洞走来一位老人,高个,面容清叟,一问才知他叫王扶华(非王氏后裔),一生爱好文艺,曾是扶风县人民剧团名演员。在谈话中,首先询问原墓的具体地址,老人谈到墓址与这七枝老柿树是紧邻,原墓就在柿树东侧,很大,接问他是否知道这墓的主人,他说他从小就住在墓西边沟内(文革期间,学大寨时已经将墓冢和沟改为大寨田),那时人穷,自已打窑洞住,我小时经常来墓上玩,听老人说这墓主人是个清官,还会看病,名子叫王焘,是寿字下边加四点的焘。听说无头的原因是在一次战争中被敌方割去领赏,金头只是传说,而且正因为此说,2002年墓被盗,墓东南角的洞就是盗墓时留下的,崖下还有一个洞。 
    下一个问题就是王焘为什么能葬在眉县? 
    首先来学习两段文字记载: 
    1,《光禄大夫太子太师上柱国鲁郡开国公颜真卿墓志铭》云:“天宝十四年┅┅安禄山陷洛阳┅┅邺郡太守王焘,被禄山移摄河间,焘俾椽吏李奂斩伪署河间长史杜暮睦,以河间众归于公。” 
2,“尹子奇围河间,四十日不下,史思明引兵会之。颜真卿遣其将和琳将万二千人救河间,思明逆击擒之,遂陷河间,执李奂送洛阳杀之。”《资治通鉴•二百一十九卷》
    这是公元755—756年(天宝十四—十五年)发生在河北省河间县的这一次战争,王焘当时就在河间任文官,必是城破后死于乱军之中(头被乱军割去请功)。 
   王焘死亡时正值安史之乱尚未平息,玄宗李隆基皇帝逃往成都。肃宗李亨即位于灵武城南楼,长安已被“安禄山┅┅遣孙孝哲将兵入长安”《资治通鉴8226;二百一十八卷》。在这种情况下,王珪的后人早已避难眉县或其他地区。 
    由于当时王家台东侧已葬有鲁悉达﹑鲁广达之墓,所以将墓址定在祁家塬下,今祁家村的四十多户王氏,即是为王焘守墓的后裔。
    九,关于铁沙帽。 
    关于铁沙帽经多方了解,或云有,或云曾见过,还传说在清代为铁沙帽与居住于扶风县后河王家台王氏打过官司,但总则今日已看不到,但历代对于有功之臣家属均有优厚的待遇,如宋代之丹书﹑铁卷,清代之皇帝提匾﹑牌等,据王珪之五十五代孙(此书尊王霸为第一代)王秉一(原省政厅于部,已故)在其所编《眉县王家台王氏家族世系概略》所说:“唐代朝廷曾赐给了王氏家族许多荣誉。有世袭生员一名,俗称铁沙帽,进县衙见知县可以不跪不拜,家中盖房也可以使用房脊﹑兽头,雕梁画栋┅┅。”否则即有‘逾制’之嫌”。 
    王焘因抗安禄山有功,唐朝廷累赠为工部尚书(正三品),太子少师(从二品)对于表彰有功之臣,鼓厉后人,与封赏很可能同时颁发有关证件(铁沙帽)。 
    十,关于两唐书。 
    旧唐书》后晋刘昫(音续)等编 ;《新唐书》北宋欧阳修﹑宋祁所编。 现引一网民对新旧唐书的评价,觉得较为客观(原著作者待查): “总而言之,《旧唐书》的史料来源问题是一个很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但是,五代后晋史官在纂修这部唐史时,绝非仅仅限于唐代的国史、实录旧本,这是必须清楚的。应当说,代宗以前的纪传体唐代国史,德宗以前的编年体唐史,武宗以前的唐代各帝实录,宣宗以前的有关“礼法沿革”的各种典志,以及《旧唐书》中提到的大臣奏议、诸公文集,乃至杂史、小说,都是后晋史官修史时的采摭对象。此外,不要忘记的就是《唐年补遗录》了。 ┅┅ 宋仁宗命宋祁和欧阳修编撰唐书。这部唐书在1060年(宋仁宗嘉祐五年)写成,开始“布书于天下”,因为《新唐书》的作者是宋仁宗庆历年间由宋祁、欧阳修所编著,宋祁、欧阳修,都是文坛大家,后人一般也都沿袭他们的看法在《贾耽传》里记录了他所著作的《陇右山南图》和《海内华夷图》等地理学上极为珍贵的资料,这是中外地理学家研究古地理学的难得的记录。 但《旧唐书》的缺点也很明显。因为它出自乱世,又出自众手,成书迅速,因此不免有些粗率。有时转抄的痕迹也很明显,甚至一件公文,在纪和传里同时抄进,造成了不应有的芜杂。因为编史队伍的不稳定以及互不通气,竟至出现某些人物同时并列两传的情况,如《杨朝晟传》就同时列在卷一百二十二和卷一百四十四两处;《王求礼传》和《丘神绩传》也有类似情况。难怪北宋初年有人要否定,由宋、欧诸名家另写一部。但若由此把这部书全盘否定,甚至革出正史之列,也是不公平的。 
    其一,后晋时国家没有统一(仅有今河南,山东,山西,河北,陕西北部,甘肃东部,安徽北部),无法收集全国史料,更无法进行实际考查。 
    其二,后晋仅经历二帝十一年,加上其前朝后唐十四年共二十五年,天天处于战乱之中。  
    其三,《旧唐书》史料欠缺,只字未题焘﹑旭事。 
    其四,北宋建国后,国家统一﹑安宁,能够调集全国的资料和人才,并进行实际考察﹑讨论。 
因此《新唐书》的史料较《旧唐书》更据可信度。 
    再则我想《新唐书》为什么将王焘的里籍只定为“世居眉”而不是“眉人”呢?。 
    十一,关于里籍之说 
    里籍又称籍贯,里指一个人的居住地,贯指一个人出生地,而籍指祖先的出生地,又指一个家庭对国家应负担的徭役。 
    据此看来古人言籍贯者,只问其生,而并不谈其葬。
    据此分折王珪的出生地究竟是山东的乐陵,还是陕西眉县或万年已无从查找,其祖籍肯定是山西祁县。但他一生多坎坷,居住地肯定不止一处,长安只是为官居住地,而他的童年(据传王珪的母(王顗之妻)李氏是眉人)和一生中最困难(亡命南山十余年)的居住地均在眉县,王珪一生为官大部分时间是在长安,可以肯定有族人长期居住于眉县,所以宋代编辑《新唐书》时,在经过考察除王焘墓外,还有已住多代的王珪后裔和如:祖案﹑家庙等。《新唐书》用“世居眉”三字为王珪记于史册,应该是即符合事实又恰如其分的。 
    再则明代赵廷瑞等修纂的《陕西通志》时,亦称王珪为“眉人”或“世居眉”。他们不会没有读过《元和郡县图志》,不会不知道王珪墓在长安神禾塬上。
    十二,谈谈迁徙
    我国是一个历史攸久多民族的大国,五千年历史,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北宋末年的士族大南迁,福建广东的客家族,明末清初之湖广填四川,还有传说中的山西大槐树,其原因不外战乱﹑灾荒,同时又都是历史的见证。即是民族的悲哀,又是民族的骄傲。再则古人在当时往往认为不成问题的问题,但由于时过境迁又需学者们提出了诸多的问号,又得考证﹑探讨一翻。我们在修复王焘墓时,发现填方夯土,为了证实,曾征求有关方面,未获同意。 
    到目前为止,虽有关传说有待落实,但万﹑高﹑张三位学者关于:“王珪之前,其家族并未曾居住渭水之滨的眉县”,“珪﹑焘终世与眉无无涉,其里籍不是眉县”,“暂定王焘的里籍为万年”之言可能有点武断。再则王焘不比李白,朱熹,除祁县外,至今还未出现第三者,眉县王家台王氏后裔没有必要如万氏所谈“纯为附会,以显该村王姓不无渊源”之说。(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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