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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中医药文化大写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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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7-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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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的米伯让先生,卢希谦先生等在自己业医之余,皆好书法,其字迹工整,清逸俊秀,气势磅礴。我在前多年参加省中医药研究会年会的时候,随所有参会的同仁们一起拜谒了扁鹊纪念馆,发现米伯让先生亲手抄写的《难经》书稿,这些书稿皆用墨书写,她好像吸铁石一般将我这个好爱中国书法的医学学人紧紧地吸附而久久不愿离开。与卢厅长的相识,还是在前年陕西省政协联谊会上认识的,经省中医药研究会秘书长、副会长苏礼教授介绍,我们一见如故,他挺直的身板像一棵青松,态度和蔼的像春风一样,拿起我顺手带的《游后庵山与古道仙人》的书法稿本,那是我准备出版的集子,他看后似有爱不释手的意思,遂和我谈起话来,并对我的书法赞不绝口,后来我到他家去请他为我的《三川医辙》未刊书稿题词,他便欣然答应了,后来还带病与他的夫人陪着我在小寨吃了一顿饭。他的谦逊、热情、平易待人,对书法艺术的执着,和对中医药学的大力支持,至今令我常铭于心,念念难忘。尤其在他看完我的《三川医辙》末刊书稿后,他又重复了他在我面前说的一句话“今后只要是医学上的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就尽量说,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这句话如雷贯耳,至今想来令人振奋,令人感慨。

最后,卢厅长还问起我的学医经过与书画诗词的情况,我便毫无保留的说来:

记得初学医时,是由一九六一年初中毕业时学起,那时,我的学友杨金堂赠送我一本《医学三字经》让我看,我看后很有意思,就在作业完后反复的看了三遍,结果越读越觉得有趣,又好像是书中那些医学家在向我招手,让我跟他们学医,又朦胧中看到他们的风采和神韵,又兼我回乡务农,出身不佳,父亲是民国时任长安教育局督学,和于右任干过农民运动,在土改时被定为地主成分,时而挨批受斗。至六五年省作协主席左正先生曾先后到村找我,让我在省作协工作而被我婉言拒绝,出于我的孝心,又兼自己的性格和出身,我断定对左主席的拒绝是正确的。安心在农村干,利用业余时间学医也是正确的,由于自己的书法绘画是受家庭环境熏陶,自小在当地就有了名气,由于以上种种客观原因,我暗自下定决心并已经抛弃画笔,利用业余时间学医。但事与愿违,在生产队时,大部分时间均在大队办公室、公社、县文化馆搞美术创作、美术宣传工作和写大幅标语。直到现在还经常专注在医学临床和撰著书稿的思考中,有人或家人叫我,我没有听见的现象时有发生,有人还以为我是个聋子,平素总在想着,将来做一个中医大夫,在学医及临床之时,除了望闻问的三诊外,在平日与一些医生的交谈中,皆感到切脉最难。故而我就将家中所藏之卢国扁鹊秦越人著,四明静斋张世贤注的《图注八十一难经》、楚绍梦觉道人《三指禅》,明张介宾《景岳全书·脉神章》、张仲景《伤寒论·评脉篇》以及明代李时珍的《濒湖脉学》中二十七种脉象主病,分部诗背诵的滚瓜烂熟,而且悟象、悟病、悟方、悟药,劳动休息时,那些乡党叔伯们知道我看药书。便打趣的有意或无意的找我评脉看病,我亦顺便借此机会将所学的脉法知识运用到实际中来,通过诊断,体会、领悟到多种常见脉象,综合起来给他们说出病情来,结果百评百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周边的人向我索方治病的人多了,户县宋村的群众在中午收工后,便三五成群的来寻我看病,给他们看的病,开的药方,一吃就好了,这就大大的提高了我的学医积极性,尽管中午不能休息,晚上不能早睡,我却苦中有乐,直至深夜严冬,三更灯火五更鸡,有时疲倦了,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桌上的煤油灯烧累了,油流了满桌面的,流到我的书上,笔记本上,烧了衣袖,烧了我的头发,我才发现闯了祸,从此,父母便经常督促我早点睡觉,有时父亲看我看书看的时间长了,便生气的吹灭了灯,生怕累坏了我,谁料我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看书,久而久之,健壮的身体开始病了,休克了,发烧了,一睡就昏迷两三天,急的父母又生气又疼爱,母亲为我熬鸡汤,一边为我喂汤,一边劝告我,希望我不要没完没了的看书,记得父亲有次问我说:“娃呀!你光看书,没人指点,你怎么能给人家把病看好,而且寻你的人为什么越来越多?”我说:“伯,古人说,万病归于伤寒,只要把《伤寒论》读懂,看病就有把握了。”至今想来,这话一点不假,以上是我在初学医时的一点片段回忆。

 我在业医的同时,也喜欢写一些诗词,画一些植物,至今陕西省汉文化研究会、世界刘氏联谊会为我出版的《刘健书画作品集》、《刘健行草书帖》两部集子,发行于海内外,流行于全中国,得到世界友人及全国各大城市的汉文化研究人员的赞颂,我为之高兴,为之骄傲,我应该感谢省汉文化研究中心的领导、世界刘氏联谊会第六届主席刘连腾先生以及所有参与轮流评选通过的在座的教授、专家、学者们对我的支持和信任。通过两个集子的发行,使我名扬全国,名扬东南亚各地。

 我喜欢写诗,就将有些药用植物、瓜果画出来,根据医药用途,写成诗词,题在画中,得到读者的欣赏和喜欢,如《墨竹》中一首诗写到:“竹叶湃心沥祛痰,虚心处世保康元,洁身待人贵有节,清清百百度永年。”此即余画竹子的用意,通过竹子的形象,既让读者了解掌握了中药的药用价值,对人体的好处,更重要的是让人们在做人做事时,应对世事时要像竹子一样,刚正不阿,虚心待人,清清白白的度过人生。以此借集诗、书、画、人文为一体的作品来宣传中医药文化,利用中医药文化,传承中医药文化,让中医药文化走出国门,遍及世界各方。这也是我一个热爱岐黄的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愿吧。借此祝愿天下人健康长寿,乐享龟鹤之龄。还有在《忘忧扇》一幅画中,画面上呈现的几支枇杷,硕果累累,让人望而垂涎,余画后即兴题诗曰:“拿起无忧扇,心里凉,口中甜,清热镇咳有奇效,保君一生水平安。”是余借彼之长,来向读者介绍枇杷的药用价值和对人们健康长寿的良好祝愿。在画此图时,是时在丁亥年春日,余的一位病人,也是余的朋友,他患有胆结石病,不愿做手术,四下求医,经过陕南汉中市的一位族弟、陕西汉文化研究中心刊物《天汉》杂志主编姚璞先生介绍到余处,经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病就好了。他为了答谢余,以表他对余的敬意,故让陕南的族弟带回几斤枇杷,专程送到京都中医药研究所门诊部,经余再三劝阻谢绝,终了还是没有战胜这位好心人的好心。于是,叫来几位同事,我们饱尝了陕南的风味。余近时,应邀陕北志丹县丰泰医院中医专家门诊坐诊,忙得不亦乐乎,总觉头脑昏晕,故在医暇之际,便将素日构思好的四条屏中的《牡丹颂》、《荷花吟》、《秋菊颂》、《咏冬梅》的四首长诗借用书法表现出来。余在平日看病时结识的书法朋友,志丹县公交办主任侯景洲先生,他是位西安美院九十年代的高材生,写得一手好字,临习的启功书帖简直可以乱真。一日,他来看望我,见房中贴的四条屏,高兴极了,他说:“这四条屏除了书法清新而洒脱,飘逸而沉稳外,诗的意境特别好。内容新颖,让我既欣赏了书法,又懂得了好多医药知识,真是集人文、诗、书、画的好作品。”我们笑了笑,喝着龙井茶,寒暄了一阵,不知不觉的已经月照西窗了。

余在拙著《濒湖脉学方药对阐释》一书的前页,诗云:“半块璞自尘里出,一支莲从火中生。百炼真身成铁汉,三缄奇书难聪明。闲去茅屋戏书画,忙来人间救含灵。望闻问切三指禅,理法方药活人经。爱游云山化梦意,静观风月变幻情。励精图治耘心田,生长化收好年景,最喜沧海半页舟,眉开眼笑一仙翁。”也是余写余一生之身世和业医习书绘画以及人生愿景的叙情诗。还有在余的《诸病源心论》一书的首页背面刊登的诗词《鹧鸪天·咏志一阕》,词云:“专业岐黄四十秋,焚膏继晷永未休,易难研读痴如醉,餐食蚕叫—贵求勤。元王履,清主傅,一点一画记心头。何惜鬓毛渐疏少,笑看人间尽风流。”此词也是借以描述余在学医执医的路上,夜以继日,刻苦自学的情形,和对医学知识如饥似渴的追求精神以及作者本人效法古人勤学苦练的治学作风,为人类的保健事业,中医药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不惜—切和劳损筋骨的奋斗经过。

 厅长听得入神,余看时间长了,就话题一转,告别卢厅长,厅长紧握着余的手,感谢余对中医药的执著和贡献。

余以为,国家对中医药的发展很重视,但还没有一个扎实的、有效的方案,使那些垂垂将老的中医把他们所学的知识,临床的丰富经验传授给下一代,同时将那些有志于中医药文化的年轻人真真正正的落实到这些老中医门下,使他们学有所成,从而更好的掌握传统的医药文化知识,吸收现代医学文化,使之成为既传统又现代的新中医,全心全意的为人类的保健事业服务,为实现现代中医药文化而努力奋斗。故将余在今年元宵节时领取认证考核的中医执业医师证书时,所赋的一首诗作为和大家共勉之用。诗曰:

 

花甲有六遇阳春,古稀不足未辞勤。

当效愚公移山志,精忠岐黄济世人。

 

时间仓促,学养有限,其中错讹定然难免,诚望同侪才批评指疚为盼。

时在庚寅冬月三川刘健于陕北



 

结束语

    写完这篇8800余字的文章,由第三个更深夜半至此时,已经是东方微露鱼肚白色之际,我拉开窗帘,望着天空,伸伸久坐的腰脊,向往着中国医药学文化发展的憧憬和前程,愿能与同仁风雨共舟,同登彼岸,共同奋斗是为幸。

 

(刘健,陕西省中医药研究会门诊部资深中医执业医师,陕西省中医药研究会中医药文化分会主任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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